清代绘画史漫谈之二
清代绘画呈现纷繁的风格和流派,以年画和版画的成就最为突出,呈现出空前繁盛的局面。清代绘画发展的历史进程,与整个社会发展变迁的联系,亦可分为早,中,晚三个时期。
早期“四王”居正统,“四僧”与“金陵八家”称为主流。顺治至康熙初年,文人,山水之间兴盛,并形成两种不同的艺术追求。承续明末董其昌衣钵的“四王画派”,以临摹为宗旨,受到皇室的重视,居画坛正统地位活动于江南地区的一批明代移民画家,寄情山水,借画抒怀,艺术上具有开拓,创新精神,以“金陵八家”,“四僧”为主要代表。
清代中期,宫廷绘画繁荣,“扬州八怪”成为时尚,康熙,干隆年间是清代社会安定繁荣时期,绘画上也呈现出隆兴景象,北京,扬州成为绘画两大中心。京城的宫廷绘画活跃一时,内容,形式都比较丰富多彩。在扬州地区,崛起了扬州八怪,形成了一股新的艺术潮流。
清代晚期“海派”和“岭南画派成为新的宠儿”。从道光年间开始,清王朝逐渐走上了下坡路,并逐渐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国家,伴随著政治的衰败,士大夫画逐渐衰微,同时在新开辟的通商口岸上海,广州等地,越来越多的画家聚集于此,形成了“海派”和“岭南画派”两大画派,涌现出一大批回家和作品,影响了近现代绘画创作。
清 高岺《亭台远观图》绢本立轴
《亭台远观图》轴是其山水画代表作之一。这是高岑的一幅临本山水。但从用笔、用墨及造境上看,仍不失其墨色朗润、气象充盈的个性特征。此图写山水之秋景,画幅的上半部,奇峰突起,雄伟险峻,峰颠密树葱茏间,有一瀑水飞流直下更见其山的高远。画的下半部,写秋水宜人的溪畔,空濛一片。
绿树红叶交相辉映,细润的山石、朴拙的木桥、涓涓的流水,自然生动;溪谷间、树丛中弥漫著的轻雾,使秋山在静谧中流动著朗润的气息,以至于山道上走向林深的一文士都显得有一股仙人的韵味。
此画用笔精劲,落墨有致,墨色润泽。远山的脉络用细密的“雨点皴”画就,且上实下虚,给人以既空灵又不乏厚重的感觉。对于树林的处理,可以看出作者的精细与独到,秋树的长枝短杈有的清晰可见,有的浅淡疏远,有的干脆被云雾遮住,虚实间更显林的茂密与幽深。红叶的点饰,恰倒好处而不张扬,给画面平添了几分秋意。纵观整个画面,气韵浑成、用笔洁净、赋色清爽,呈现著脱去繁花更清逸的气象。
八大山人 柏鹿图 立轴 绢本
此图构图疏简,但八大山人花鸟画的诸种特点却从中可以窥豹一斑。通过象征手法,对所画的花鸟、鱼虫进行怪异的夸张,以其奇特的形象和简练的造型,使画中形象突出,主题鲜明,甚至将动物的眼睛画成“白眼向人”,以表现自己孤傲不群、愤世嫉俗的性格。画中鹿唇撇向一侧,与一对刻意突出的白眼形成映照,似乎正冲著观者切切冷笑。
另外,在怪石和鹿的躯体方面,八大山人又发扬了他一贯的“春秋笔法”。层层嶙峋的怪石突兀斜立,与鹿的身体构成相互支撑。但同时,画面看起来又似乎是宛如巨兽的怪石正追逐著扑过来,并意欲碾压这条鹿,而它则早已因瘦弱的四肢不能支撑肥硕的身体而变形。在八大山人的符号系统里,怪石也许是高压政治的象征,或者是窘迫生活的另一种表达,而鹿则颇有自况之意。
张大千 雄鹰图 立轴 纸本
张大千从早期的具象走到印象,再由印象走进晚年的抽象,实现了三步跨越。从世界美术史上看,一个绘画艺术家能在具象、印象、抽象上取得举世瞩目成就的,恐怕凤毛麟角。他是全能型画家,山水、花鸟、人物,无所不能,无一不精。但从其存世的作品来看,以鹰为题材的实在难得一见,而下面要看到张大千《雄鹰图》之绘画风格,别具一格更是罕见,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。
纵观《雄鹰图》,大气磅礴,雄浑奇崛,具有慑人心魄的力量感和现代结构美。此幅鹰画,脱尽传统鹰踞于松石之上的静态“松鹰”窠臼,双翅飞展,翱翔天宇,目凶爪利,威风凛凛,充满不可一世之概。杂草与画边相连,进一步平衡、充实画面。
同时他被人们称为“画坛皇帝”,他的作品以高于同辈画家数倍的价格在国内外国画市场高居榜首。据统计,张大千创拍卖成交额最高纪录,前年创3.55亿美元,美国媒体更是称,中国的品味更加持久。排名第二的是毕加索;整整比张大千少了3100万美元。张大千的字画拍卖价格直线上升,极具收藏价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