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白石画了一只怪鸟，线条粗糙、目光呆滞，为何被他视为珍宝？

文/博白

齐白石是我国近代画坛大师级别的人物，这位木匠出身的画家，他的创作历程并不平坦。齐白石的艺术之路充满了传奇，然而，初到京城的他，却无法融入当时的书画圈子。为了生活，齐白石时常寄宿在寺庙。因为他的绘画风格不被认可，尤其是他最擅长的小昆虫，更被认为不入大雅之堂，因此彼时的齐白石只能依靠篆刻谋生。可以说，当年的齐白石，是一个彻彻底底的“北漂”。因为没钱买房，他只得借住在宣武门外的法源寺。而本文我们要介绍的这幅“怪鸟”画，m L Y : y就创作于此。大家不妨看看上图，这幅画中的怪鸟，线条粗糙6 L i 1 7 u X A、目光呆滞，甚至可以说毫无美感。可是，就是这样的[ ! S , l Y n A b一幅“丑画”，齐白石竟随身携带，珍藏了38年，将其视为珍宝。而且还给这只鸟，取了一个很可爱的名字——“趣儿”。那么这只怪鸟到底是何来历？我们不妨来做个简单的回忆。

时间向后G S 3倒流100年，那是1919年7月份的某一天。蜗居在法源寺的齐白石，正在为客人篆刻一枚印章^ ] = | d。因为他的画，基本无人问津，因此只得靠着篆刻的本事，换点收入。当然，远在湖南老家的老小n ` A & ? A c，也在盼望着齐白石的经济B Z W x - @来源。学生张伯任的造访，让这位有点抑郁寡欢的老人，多了几分安慰和} S ] , V X c E l平静。两人就在寺中的羯磨寮间促膝长谈。就在此间，齐白石突然发现有块破旧的地板砖，上面有一个图案非常特别。白石老人弯, n 3 A A z $ $腰细看，发现这个图案，像极了一只鸟儿。有感而发，他立刻找来一张普通的稿子，就着图案的样子描绘了起* 7 z 3 S @ } _来。就这样，一幅非常特别的鸟画诞生了。换言之，这幅“趣儿”中的怪鸟形象，原创并非白石老人，而是地砖在长期的摩擦中，自W s g [ f i i然形成的一个图案。那么齐白q R q : s x石为何会将其视若m G f $ L G珍宝？而且还随身携带？大家不妨看看文中的题字，答案应该就清楚了。

白石老人的这幅怪鸟图，后来也有了自己的名字，叫做《砖纹若鸟图》。白石老人随笔临下图案后，又题写了一段文字——“己未六月十八日与门人张伯任，在北京法源寺羯磨寮间话，忽见地上砖纹有磨- d +石印之，石浆其色白正似此鸟，余以此纸就地上画存& G b其草，真有天然之趣。”这段文字详细介绍了画作的来源。当然，最后一句话也是这幅画的艺术灵魂所在——“真有天然之趣”。可以说，齐白石的花鸟鱼虫画作，他所追求和着力渲染的艺术V a $ :境界，就是这幅“趣儿”的艺术韵味——自然之趣。而这也是齐白石花鸟画、昆虫画的艺术价值所在。这幅画不仅体现z q N E - u了齐白石的艺术追求，更是齐白石鞭策自己、激励自己的艺术源动力。

因为这幅“趣儿”是大自然的杰作，因此齐白石将其随身携带，并时常拿出来细品。它也成为齐白石时刻告诫自己“不忘初心”的最佳作品。就这样，齐白石将其珍藏了38年。一直u A 5 b [ , + r到1957年9月16日齐白石去世后，齐白石的家属才将其捐赠给国家，这W F U (幅不起眼的小稿和许多T , ] ? g齐白d / Q O P 2 & z石的重要作品一起留在了北京画院。后来，这幅“趣儿”还被创造成许多有趣的卡通形象。尽管它的线条很粗糙，而且眼神还略{ 2 W u l显呆滞。但是，{ & z 7这种天然之趣却成为艺术中最高的境界。

齐白石在“趣儿”的引领下，不! N U v c :论是昆虫画，还是山水画，追求天然之趣，也成为他的艺术灵魂。当然，了解齐白石的读者，应该知道白石老[ ^ 4 S 8人为了寻求突破，对自己的艺术l q % 1 n N 4 N 3进行了“断舍离”的彻底改革，自创了“衰年变法”，而这幅“趣儿”，就是白石老人“衰年变法”的见证和} : : j 6分水岭。换言之，这幅《砖纹若鸟图》，不仅给了齐白石启发，还给了齐白石决心和勇气。j , j t从某种意义上讲，如果没有这幅砖纹若鸟图，就不会有白石老人后来的艺术突破和成就！因此，这幅G P v ; 6 M + *看似不起眼的涂鸦画作，其实是白I ? l J E ( r - }石老人一生艺术生涯的核心灵魂。如果要做一个估价，恐怕已经超越了金钱的界限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