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津飞贼案始末:身怀绝技,盗10万现金,男扮女装被捕,案情离奇
人生没有捷径可以走,横着省下的路就会变成竖着的坑,早晚都要经过。
每个人都背着各自沉重的十字架,走在一条布满深渊的道路上,每遇到一个深渊,就需要搭起十字架通过。大部分都忍受着痛苦前行,但有些人忍受不了缓慢沉重的行走,在路上私自将十字架锯短,十字架锯短后确实比其他人又快又轻松,但遇到深坑后,十字架的长度却不能帮助他度过深坑,只能坠入坑底。
背负沉重十字架的小丑
李锡成曾是一个杂技团的小丑演员,他在杂技团做着最没有"技术"含量的工作,他的表演每次都排在"空中飞人"之后,像是一道饭后甜点,在观众大饱眼福之后平复观众的心情。每次表演空中飞人时,李锡成站在帷幕之后,紧紧握着自己拳头,看着帷幕外随着表演掀起的一股股浪潮。
他心里非常不甘,他的"轻功"技巧并不比其他人差,可别人能享受观众的鲜花和掌声,他却只能做个逗乐的小丑,但想到他的资历尚浅,李锡成稍稍安心,觉得必能熬出头。
还没等李锡成熬出头,杂技团就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,为了养家糊口,李锡成放弃再加入杂技团的想法,转而加入李夏公社供销社成为保卫科的职员,也就是保安,这让身怀绝技的李锡成感到悲伤,他本应站在舞台上接受观众山呼海啸般的掌声,如今却只能当一名无人问津的保安。后来,由于他身手矫健,慢慢被提拔为保卫股长。
升官让李锡成看到了希望,他觉得希望终于光顾了他,他以为他的生活会从此火热下去。可是,事与愿违,李锡成的家人患上重病,要想治病需要很多的钱。李锡成只是名小小的保卫股长,他的工资根本不能支撑起看病。
巨大的压力压的李锡成喘不过气,他心中蒙上一道死灰,他疲惫了,不想再撑下去了。想让人生变轻松点的想法,在他脑海中萌了芽,沈阿大的出现,则让他的想法疯狂生长。
锯断人生的十字架
沈阿大是汝南胡家堡村人,李锡成经常来胡家堡办事,一来二去就和沈阿大相识。沈阿大此人一喝酒就爱吹牛,有一次醉后,沈阿大对李锡成说:"我的好哥们刘敏华继承了他爸10万元的存款。"其实沈阿大并不相信一向寒酸的刘敏华能有10万元,他说出来只是为了吹嘘,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,李锡成心动了。
李锡成知道刘敏华出身富贵,所以他认为刘敏华真有10万元。这10万块钱成了梦魇一直扰动着李锡成,他想他要是有了10万元,家人的病根本不成问题,剩下的钱还够他逍遥一生,李锡成看到了一条通往"幸福"生活的"捷径"。
一天夜里,李锡成稍稍潜入刘敏华家中,偷走了刘敏华视若珍宝的藤条箱子,为了能更方便花钱,李锡成决定前往东北,将旧钞票换成金子,再将金子折现。
由于事情太过于轻松,李锡成以为从此就能卸掉身上沉重的压力,享受美好人生,却不知,他已亲手锯断了希望和未来的人生道路,他正一步步迈向深渊。
堕入深渊
李锡成害怕路遇熟人,就利用在杂技团练就的本事,乔装打扮成女人一路北上。一路上人们只觉得这位"妇女"身材过于宽壮,并无疑其他。
直到到了天津站,天津站是多条铁路的中转站,客流量较大。疲惫的李锡成独占两个座椅,恰好一名孕妇挺着大肚子找不到座位,警察忻俊义想叫醒"妇女",给孕妇让个座,走过去伸手碰了下"妇女",手还没碰到,"妇女"突然醒过来,警觉地看着忻俊义。
忻俊义看到"妇女"的手黝黑粗壮,布满老茧,顿时觉得事情有点不对。于是又去劝说"妇女"让座,并伸手拉动"妇女"的箱子,可没想到"妇女"气力十足,箱子竟纹丝未动。
李锡成以为自己暴露了,就冲警察打了一拳,忻俊义也是练家子,挡住"妇女"一拳后,顺势抓向"妇女"的头发,这一抓才发现"妇女"是男人假扮的。李锡成眼看要暴露,就转身而逃。慌乱中,藤条箱子不小心掉落了,李锡成顾不上许多,一个"燕子翻身"跳上了6号站台,又把住路过的列车,他在民警目瞪口呆中飘然离去。
列车上,李锡成心里十分慌乱,但一想自己乔装打扮应该没人能认出来,渐渐地放宽了心,可他不知道藤条箱子里竟遗留半截白纸,上面写着:汝南胡家堡。警方顺着线索来到了胡家堡,由于李锡成的"轻功"实在太亮眼,警察就把调查方向对准了会轻功的人,可李锡成为人低调,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轻功了得,一时间案件陷入难题。
李锡成心怀侥幸,以为自己在深渊边上停住了脚步,实际上,只是一次短暂的停留。经过杂技团表演"空中飞人"的人指认,很快就查到了李锡成身上,这个身怀绝技的飞贼就此落网,坠入没有希望的深渊。
人生难免遇到风风雨雨,大部分人都依靠自己的坚韧和毅力,勇敢地搏击风浪。而有些人却妄图走捷径,但人生没有那么多的捷径可走,捷径看上去风平浪静,但一踏入,它就撕掉伪装,将人拖入无边黑暗中,吞没人的希望,捷径往往通向的不是成功,通向的是失败。
文/南宫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