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先楚说副总长多,彭总问有什么想法,韩:还是到有仗打的地方去
1954年2月,中南军区参谋长韩先楚被任命为副总参谋长。

韩先楚
1957年夏,韩先楚从南京军事学院战役系毕业,到北京找到主持军委日常工作的彭德怀,接受新的工作安排。国防部长说你自己有没有什么想法呀,副总参谋长说副总长那么多,也不缺我一个,我也不习惯坐机关,"还是到个有仗打的地方去吧"。

彭德怀
1950年6月回汉口,后上级调配干部时,拟调我去13兵团、或15兵团、或任中南空军司令,并征求我的意见。因为13兵团准备参加杭美援朝,我愿意入朝与新的敌人作战来锻炼自己,所以经许可后到13兵团任副司令员。
这是韩先楚写在《自传》中的一段话。
5月海南岛战役结束,6月朝鲜战争爆发,正所谓"快马加鞭未下鞍","好战分子"立即驰奔朝鲜。可这1957年的夏天,虽然国内反右斗争如火如茶,方兴未艾,周边却无战事,唯一有仗打的地方就是面对台澎金马的福州军区了。

抗美援朝战场画作
朝鲜半岛海岸线长,敌人可任意选择登陆点。特别是北部,狭窄的蜂腰部只有170公里宽,敌人一旦登陆,很容易深入切断我前后联系。仁川登陆的教训从一开始就在警示我军,因而整个战争期间美军登陆的危险,一直是我方严重关注的问题。1951年9月,中朝联军正式成立西海岸联合指挥所,彭德怀即派韩先楚任司令员。当时志愿军中那么多副司令和兵团司令,这样一个异常敏感、重要,一旦出事局面将难收拾的部位,为什么独独选中韩先楚,让他去坐镇指挥?彭德怀当然清楚他在四次战役中的见地和业绩,同时也不会不想到他在海南岛战役中的特殊贡献。而有这等经历和贡献的,在我军的将军中也堪称凤毛麟角了。
彭德怀说:好啊,我们想到一块去了。又道:你去正合适。

炮轰金门
有人说:让这样一个"好战分子"往福州那么一坐,这本身对蒋军就是一种震慑。可是,当金门炮战成为举世瞩目的热点时,他这个"好战分子",却只能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在病床上辗转反侧。
他是1957年9月就任福州军区司令的。
关于金门炮战,翌年1月根据毛泽东关于准备空军推进入闽的指示,他与空军司令员刘亚楼、福州军区政委叶飞,研究了实施方案和工作部署,同年4月,又与叶飞研究上报了准备炮击封锁金门的作战方-案,5月进京参加党的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,月底结束义参加中央军委扩大会议,会议未结束就病倒了。

开头他觉得浑身乏力,又发现小便赤黄。他没当回事。他挺当回事儿的是他的胃。从四保临江开始,这个胃就跟他捣乱作对。1953年初,就是这个胃害得他不得不回国抢救、治疗,就差那么一点没打完那场战争的全过程。
有人说,老韩,你这脸色怎么蜡黄蜡黄的呀?他说黄种人嘛,能不黄?有人说不对,连眼睛都黄了,就拉他去大会医务人员那儿。那还有个跑,叫个医生就知道那叫"黄胆性肝炎"。立即送去解放军总医院,"隔离审查"起来。

金门机场硝烟弥漫
出师未捷身先病,开头还沉得住气,等到8月23日金门炮战打响了,那肝火可就压不住了。他觉得军人打仗,战场负伤,那是自然的,而生病则是毫无道理的,因病不能上前线更是不能容忍的。放牛娃出身,哪来的那么娇贵的身子呀?
医生护士可不知道他是个"好战分子",只知道他是个病人,是个上将、副总长、大区司令,按科学、也按级别给他用药、治疗。有战友、部下来看他,就劝他有病不能着急上火,你这种病就更不能动肝火,要是动了肝火,那就是跟医生作对,也跟自己过不去了。人家这么劝着,他心里也明白,只是这里哪能放得下他那颗心呀?他需要的不是医院的来苏味儿,而是前线的火药味儿,那才是他治病、养病的地方。

炮轰金门
好歹挨到8月底,病情稳定些了,那院也无论如何住不下去了。乘火车由北京到上海时还行,待到江西上饶那脸又蜡黄得吓人了。"这个娘卖x的肝,比这个娘卖x的胃还混蛋!"他恨恨地骂着,也不得不老实了些。那次那个"娘卖x的胃",把他拖回国按倒在病床上,未好透就急火火往回赶,到安东(丹东)又发作起来,不得不"二进宫"。可那胃再混蛋也不传染,这肝炎若是把大家传染了,那他岂不成了老蒋投进军区前指的一颗"瘟弹"了?

韩先楚
9月中旬,韩先楚从上饶医院出院,即驱车赶赴福建,直奔设在厦门紫云岩的军区前指。
他指挥了之后的炮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