辽沈战役,韩先楚首战拿下义县,炮司令朱瑞不幸牺牲,韩悲痛不已

"没有吃,没有穿,自有那敌人送上前;敌人没有枪,没有炮,敌人给我们造……"著名的《游击队之歌》真实地反映了我军在革命战争时期靠缴获敌人装备壮大队伍的情况。连毛主席都曾戏称蒋介石是我军的"运输大队长"。

1948年3月9日,美国国务卿马歇尔发表声明,称"估计约值5亿美元的现在太平洋诸岛上的剩馀物资,已根据'就地运取'的原则售与中国政府,由中国政府接收"。又过了10天,美国众议院外交委员会通过数额为62亿美元的美国援外议案,其中5.7亿美元为对华经济与军事援助。又过了13天,美国参议院外交委员会通过以4.63亿美元援助国民党政府,其中3.63亿美元为经济援助,1亿美元由国民党政府购买美国军火。

一些同志看到美国积极支持国民党打内战,还给他们提供大量军火,气愤地说:"美国反动派太恶毒了!"

辽沈战役,韩先楚首战拿下义县,炮司令朱瑞不幸牺牲,韩悲痛不已

韩先楚却哈哈大笑说:"我倒希望他援助越多越好。"

"那为什么呢?"有人不解地问。

"他援助国民党的东西,最后还不都是我们的!"

一番话,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。

8月12日,辽沈战役打响。参战部队为东北人民解放军第一至第十二纵队,第一、二兵团,炮兵纵队、独立第二师和内蒙骑兵第一师;并有东北解放区地方政府组织的民工160多万人支援前线。

一、慎重考虑,定下作战方案

14日,韩先楚接到野战军命令,率三纵及二纵五师,乘火车由西安(今辽源)出发,抵达阜新下车,疾驰义县,接替四纵、九纵,负责攻打义县守敌,以造成夺取锦州的有力态势,占领夺取锦州的桥头阵地。

辽沈战役,韩先楚首战拿下义县,炮司令朱瑞不幸牺牲,韩悲痛不已

要攻克锦州,必先夺取义县。义县位于锦州北面,虽只是一座小县城,却是掩护锦州和北宁路的屏障。国民党军暂编第二十师驻守义县。这个师半美械装备,抗日战争后期,美军曾派顾问团参与该师的训练。此时,率领该师的是少将师长王世高。该师除编有3个团外,还有山炮营、工兵营、辎重营等。

二十师是1948年3月从阜新撤到义县驻防的。几个月来,他们一直在加紧构筑以旧城墙为基础构成的核心阵地,在城外增修了连排据点、暗堡,前后交错配置,形成了一道坚固的主阵地。

阵地前依地势和村庄构筑了前进据点,火力可以交叉侧防。城墙上的火力,居高临下,形成宽阔的纵深立体火网。如有一点被突破,左右两侧及后方据点不受影响,仍可独立作战。国民党军自以为有这样坚固的工事,义县无人能攻破。

对于善打恶仗、硬仗的韩先楚来说,这又是一次歼敌的好机会。部队正开进时,他便率领指挥所人员和侦察小分队隐蔽地进入义县外围,忙于勘察地形,侦察敌情,选择部队集结地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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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先楚指挥打仗,十分重视初战。他率三纵参加具有战略意义的辽沈战役,攻打义县算是首战,他决心打好这一初战。看了地形,了解敌情后,他反复思索了一阵,最后才确定采用"举起铁锤砸一点,拿起铁棒打一片"的打法。

在兵力使用上,他用两个师由城西攻击,一个师边扫清城东外围,边从东门北侧突破。

具体战术上采取逐点攻破,用近迫作业,一步步推进,接近城墙后隐蔽起来,用炮火摧毁城墙,打开缺口,再用机枪掩护,组织步兵迅速突破。各部进展要差不多,以保证总攻时间一致,使敌搞不清哪个方向是进攻的重点。

攻克义县城,炮兵将起轰开城墙的开路作用。韩先楚找到炮兵司令员朱瑞等人,研究将炮兵组成炮群,根据敌人不同的工事结构,支援步兵作战。韩先楚说:"炮兵只要把城墙轰开,把敌人重火力轰哑,让步兵冲进去,就算完成了一大半任务。"

韩先楚连炮弹的弹着点也想到了。他说:"要打城墙的中间,将墙穿透,上部下塌,塌下来的土石堆成一个斜坡,这样有利于步兵冲击。另外,还要搞清城内敌人重火器的位置,总攻打响后,压制住敌人的火力,把他们的重火器打哑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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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月12日,四纵和九纵的第二十五师已团团围困了义县,国民党守军第二十师的谍报人员听附近村落逃出的地主说,每个村子都被解放军挤满了,军心大为动摇。

二、攻击受阻,改变进攻方向

17日凌晨1时许,解放军开始向义县发动进攻。但战至次日拂晓,并没有取得进展。于是,韩先楚决定改变进攻方向,步炮协同向县城东南二十师的第一团守备地区猛攻。激战至中午12时,曾一度由空隙部位突入敌警戒阵地后侧,敌人伤亡四五十人。

但敌利用其火力优势猛烈反击,突击部队只得撤了回来。

韩先楚根据敌人防御工事的特点采用逐点攻取的战术,先集中炮火轰击,将敌地堡轰平,再以轻重机枪压制住两侧据点,使之不能侧防支援我军要夺取的据点,最后用步兵一举攻占。

20日拂跷,又集中几十门迫击炮向城东敌前沿据点轰击。

敌机关枪、冲锋枪被泥沙塞满不能射击,交通壕被削为平地。解放军攻占了几个据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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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先楚在前沿看到五师通过近迫作业,大挖交通壕,有的连队已挖到城墙脚下,减少了人员伤亡。他立即将五师的经验介绍给八、九两个师。指战员利用黑夜,向县城实行佯攻,实际上却发动主力挖掘坑道。经过两三夜的奋战,交通壕已是纵横交错、四通八达了。有了交通壕,炮兵把平射炮运到阵地前二三百米处,将敌人藉以顽抗的地堡一一炸毁。

义县国民党守军眼看一条条交通壕不断延伸,将变成自己死亡的绞索,便集中炮火轰击。但炮弹消耗不少,却炸不到交通壕。

炮轰不行,敌人又组织兵力出击,结果被打得伤亡惨重,只好缩回去。

三、高炮阻援,全歼易县守敌

援军来不了,弹药又快打光了,王世高请求空军支援,一是空投,二是轰炸解放军阵地。义县守军左盼右盼,盼来第一架飞机,由于解放军高射炮火很猛、飞机飞得很高,只放了一阵排枪,投下一个通信袋,便飞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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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8日早上,第二次派来飞机,共3架。由于解放军高射炮火更猛,飞机飞得更高,投下的弹药,有的落到大凌河那边去了,有的落到解放军阵地上,只有少量的落在城内。当国民党军从地堡钻出来捡弹药时,解放军就立即射击,因而敌军捡回的弹药很少,杯水车薪。

"敌人的弹药靠空投了,靠空投是救不了他们命的。"韩先楚了解这一敌情后,命令各攻击部队加快攻占城外各据点。

9月28日晚,各进攻部队利用夜暗掩护,隐蔽地进入攻击出发阵地待命。

10月1日上午9时30分,解放军向义县发起总攻。顿时炮声轰鸣,一发发炮弹像长了眼睛似的向城墙飞去,城墙一段段坍塌了。步兵泄水般向城墙缺口涌去。

部队向纵深进攻时遇到敌人负隅顽抗。这时,跟着三纵各师进攻的炮兵发挥了作用,将敌暗堡、火力点一一端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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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斗到10月1日下午3时多结束,国民党义县守军二十师被全歼,其师长王世高也当了俘虏。

义县一役虽然取得了胜利,但却发生了一件不幸的事,使韩先楚深感悲痛:东北人民解放军炮兵司令员朱瑞在观测敌军依托的城墙时,触地雷牺牲。多年以后,韩先楚提起朱瑞时,仍抑制不住痛惜之情。

朱瑞是1928年入党的老同志,苏联克拉辛炮兵学校毕业,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"炮兵之父",是毛主席眼中的"炮兵元帅"。曾任中共北方局军委书记、山东分局书记、延安炮兵学校校长。除此之外,他还是我军第一所航空学校——东北老航校的首任校长,为中国空军的起飞做出了重要的贡献。